本来都要淡忘的过去被这个幻象弄得历历在目。阿夙对他一直是表面上和气,心里的提防从来没有少过。她不会没有注意到在外面的自己,也不会在他在的时候吝啬给他一个眼神,她的视线一直是在他身上的,因为提防,所以不能掉以轻心。
阿夙啊,他的阿夙啊,一直都不是他的。真实的阿夙,幻境的阿夙,他到底是想着那个,他突然分不清了。这样也好,其实阿夙的死跟他无关,阿夙的死。他闭了闭眼,临死之人,其言也善。
他想提醒戚冉,秦家的事一开始就是一个阴谋。只是他们已经是在棋盘上的棋子,又能如何?不愿做棋子,也动不了执棋人,只是可惜了秦昊。
“你又在想什么坏事?”
“我就有这么坏?”隐莲勾起嘴,眯了眯眼,看着外面的春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通常这样笑准没好事。”
“是么?”隐莲垂了垂眼,不愿与残弥争辩。“只不过,是收到了一份——”她纠结了下,不确定道:“算是利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