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佛礼熏陶,更多的是宽广无边的包容。见之忘尘,让人反而忽略了那俊美无俦的样貌。
裴尘从未见过能把白衣穿的这般脱俗之人,粗哑的声音有着莫名苦难的味道。
他不知道那人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的,但是却丝生不出丝毫防备之心,他有些不悦道:“薛珩?这般长相也难怪人家小妾愿有一腿,换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嘴上嘲讽着,见薛珩不理他,也没指望。话一转问道:“天雷音寺的和尚都长得与你这般好看?”
“不曾。”
裴尘没想到薛珩竟然回答他了,一时没反应过来,抽了抽嘴,“哼,天底下的秃驴都一般皮厚。”
“出家人不打诳语。”他动了动手上的佛珠,“倒是施主面相颇为奇特。”
“裴尘,天下能人异士甚多,这一身装扮并不是万能的。”他脑中突然闪过隐莲当初对他说的话,裴尘只觉得不妙。当初隐莲的话他只是在心上过了一遍,并未在意,天下能人异士是多,但有这本事的却也没几个。
“大师竟还会看相的本事,让道士情何以堪?”他蹩起眉头,继而又松开,“莫不成是天眼?”
“说实在的,我这人特别讨厌秃驴,尤其是长得好看的秃驴。”说着裴尘就崩开暗扣,甩袖对上。流云袖的材质很奇特,异常柔软,摸在手上也觉得好像摸在云上,不着力。薛珩不敢大意,四两拨千斤的点开,却也没再出手之意。
裴尘看自己的招式被对方这么轻易地化解,有些恼怒,抖出紫玉江山扇一拉,一节节的扇叶扭曲的垂落在地上,精致繁复的花纹在冰冷的月光下呈现出一种残酷的美感。
“紫玉江山扇,竟是闻人瑟的少主。”他看了眼裴尘,想到了什么还是没说出口。垂眸拨动了几下佛珠,“施主可是何意?”
“何意?不过是争强好胜之心,大师可成全?”他手一动,紫御江山扇朝薛珩探去,薛珩心下一叹,虽不愿想到檐下的人也只能对上。
“曩莫三满多没驮喃怛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