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第一次如此坦白。
“为什么?”苏静若继续问,眼底的光深而沉。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乔文轩的声音从氧气面罩里闷闷的发出。
苏静若没拒绝,只是默默的看着他。
“从前有一对夫妇,靠自己的努力创办了一间小公司,夫妻俩辛苦的经营,公司从十几个人一直做到了上千人的规模,四年后,他们有了一个孩子,妻子决定为了照顾孩子归隐于家庭,丈夫一人独自挑起公司。
两年后,公司遇到了金融风暴,丈夫向一位好友借了笔贷款,以为可以度过危机,谁知道屋漏偏逢连夜雨,公司的一个项目在海外遭到反垄断的抵制,公司被告上国际法庭,他输了官司,背上了巨额债务。
重压之下,公司面临破产,丈夫将公司低价转卖给那位借给他钱的朋友,可还是欠着好友一大笔巨款,他们从豪华别墅搬进了曾经创业时住的小房子,那是一间不足20平米的房屋。即便如此,妻子依然跟随者丈夫,不离不弃。
借款给他的朋友叫来了黑社会讨债,威胁他们立刻还钱,丈夫求情宽限几天,那群人根本不理会,说没钱就让女人去卖,一直卖到还完所有的欠款为止。
丈夫气愤之下与那群人发生冲突,腿被打断,妻子被人强行带走,丈夫拖着残腿满城的找人,后来在一间夜总会里发现了妻子,他们约定第二天偷偷离开。
结果……”说到这里乔文轩顿住了。
苏静若看着他,“他们逃走了吗?”
乔文轩的眼睛里有水雾,摇摇头,苏静若收回目光,转头又望向窗外。
耳边是男人低低的陈述,他的音色沙哑、隐忍,似乎在压制喉咙里欲发出的哽咽。
“第二天,在一处窨井中发现了夫妻二人的尸体。他们浑身散发着腐臭,口鼻被封,手脚被绑,就那么淹死在污水中。”
苏静若回头,目光凄然的看着乔文轩,“你是那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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