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好,很满足的样子。
如今沈安歌才真正明白,那样的眼神并非一个“热切”就能明了,那是一个女孩最诚挚的痴痴情愿。
沈安歌想,自己是什么时候才真正注意到宋茵的呢?
应该是后来在L营地的麻风病康复村内的志愿活动中的那个夜晚吧。
当时每晚都一个小项目,营员们待老人们睡着后,在庭院里燃起篝火围成一个圈坐好,分享今天一整日的些许感想或者对后续活动开展的建议。一次一个人说,其他人都安静的听。轮到宋茵时,她捡起脚边的木条扔进篝火里,火星溅了开来。
她眯了眯眼睛,抿了一下双唇,露出浅浅的酒窝,她在思考。
“我第一次参加志愿者活动,而且这样的活动完全不同于我以前所认知的支教或去福利院一类的活动。我其实没有太多和老人接触的机会,因为我身边的老人只有外婆,外公、爷爷和奶奶则都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去世了。而我的外婆是一位很奇特的女子,她是真真的大家闺秀,只是那个时候由于成分问题嫁给我外公这个泥腿子。哈哈,我一直觉得我外公是捡到宝啦。食不言寝不语,头发丝梳的齐齐整整,能将普通的兰棉布穿得平整且自有她的风韵。妥妥的女神啊。但是我的外婆也是不苟言笑的,我在小的时候一直以为外婆是因为重男轻女的思想而不喜欢我。甚至更大一点的时候小姑娘自己知道爱美了,能欣赏外婆的美丽时,也很难说服我自己外婆是喜欢我的。直到我高二那一年,我在外面出了点意外,推开病房出来的时候就被头发乱糟糟的眼睛红红的外婆一把抱住。”
说到这里,宋茵停了一下,用木条搅动了一下篝火,火星重新迸出。
“今天上午的时候起得比较早,洗漱完了后发现不怎么爱说话的秋云阿婆正坐在门前发呆。我就走了过去,心想或许可以和阿婆聊聊天。我随意的做到水泥凳上,刚要开口说话时,阿婆招呼我让我起来,然后把自己坐着的木凳子塞给我。阿婆用生硬的普通说解释:水泥凳子凉,对女孩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