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了,吹向许庭芳,许临风看见风轻轻拥抱着他的儿子许庭芳,风轻轻吻上他的眉梢,他的发丝,他看到他的脸依旧苍白。在这微风中,他倒是显得弱小,像是要被这风吹走了一般。
他突然觉得眼睛那里有些许疼痛感,他终究是他唯一的儿子许庭芳,是他恨铁不成钢的儿子,但他爱他。虽没有长成他所想要的模样,但他还是依旧爱着,从他呱呱落地开始,他便担负着要成就他的任务。他所做的一切,包括把自己的妻子献给先皇,包括自己后来与朱煜一党同流合污,哪一件不是为了为自己的儿子铲除障碍?
他的病才刚痊愈。许临风突然想到这个,连忙跑下台阶,去搀扶着快要倒下的儿子。许庭芳病刚痊愈,又是自己徒步走回来的,不累,才怪。
他接受了父亲的搀扶,父亲的手是冰凉的,如同父亲的心一般冷血。许庭芳略过父亲慈爱的目光,无力地抬头望向自己丞相府的牌匾,前些日子皇上刚亲自提笔写了“丞相府”三个字,对于他们一家来说,算是至高的荣誉。可现如今,父亲早已东窗事发,事情早已败露。他突然觉得这鲜艳的烫金字,无疑不是一种另类的讽刺。
许庭芳望着“丞相府”三个字,微风悄悄从许庭芳身边走过,庭芳微微闭上了眼睛,昏了过去。他好似看到雁容一身红霓裳,头戴凤冠,艳红的嘴唇,轻轻吐露出一句温柔不过的话,“庭芳,娶我,可好?”他看到简雁容的身后开满了血红血红的鲜花,不知名字,只是很红很红,如血一般,看的不禁令人生寒,为雁容倒是平添了一份妖媚之感。待他没有说半句话,她便伸出纤纤玉手,用纤长的手指轻轻点上他冰凉的嘴唇。她的手,为何那般滚烫,异于常人的正常体温,让他不禁替她感到担忧。
简雁容的嘴脸拉出少有的鬼魅般的笑容,“庭芳,娶我,可好?”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许庭芳看到简雁容身后的花,越来越浓。与她那邪魅的笑,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许庭芳好想开口问她,问她这是怎么了。可是当她放下纤纤玉手,他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