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庭芳亦然,只办了引水开渠一个差事,便直升三品侍郎,进入官场一年不到。
饶是许临风官场浸.淫多年,也猜不到朱竮此举何意。
若说是提升程秀之分他的权,可为何又提升了他儿子,同时又提升了儿子的好友。
严容暗里居心叵测无人得知,明面上,跟他儿子好得同穿一条裤子似。
这日早朝,朝堂闹哄哄跟菜市似,郭从武竭力反对设左右相位,他的亲生女儿郭媗却跟他唱对台戏,坚定地支持朱竮,并分析设立左右丞相,职能分工的好处,头头是道。
其他朝臣嘤嘤嗡嗡如苍蝇叫唤,各各站队。
有要拍皇帝和新左相马屁的,有眼红程秀之等三人提升极快的,有郭从武一派的官员附言声援郭从武的。
也有无所适从不知怎么表态的,这一派别是许临风麾下的官员。
自家派系的领头人被分权,要反对,又不便反对,擢升的人中,有许庭芳。
朱竮冷眼看着,待吵得差不多了,狠拍御案。
砰地一声地巨响,盖过了吵嚷的喧哗。
“众卿对程爱卿等三人的任命有异议是吧?朕问你们,有谁敢接手程爱卿手上的公事?有谁能只花十万两银子办好数百里地的引水工程?如果能,朕马上以右相之职和户部侍郎河督之位予之。”
一片寂静。
程秀之负责田税新令事宜,朝中的勋贵皇亲侯爵几乎得罪完了。
开渠引水工程大家一直以为是肥差,谁知许庭芳只支了十万两银子出去便办了预计需一百万两银子的差事,此时接手,别说中饱私囊,不当裤子贴钱都是难得的。
众臣一齐沉默。
片刻后,郭从武道:“程侍郎政绩有目共睹,擢升左相无可厚非。许庭芳初入官场,户部侍郎一职责任重大,恐非他所能胜任的。”
郭家一直打压许临风,怕许临风势更盛一手遮天,郭从武反对在朱竮意料之中,冷冷一笑,道:“庭芳入仕后若不能胜任,朕自会免其侍郎之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