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了。”程秀之轻声道。
朱竮开始是乌云满面,渐渐的,雷霆闪电。
哗啦一声,堆在御案上的东西被他用力扫落。
一份奏事折子在朱竮脚边敞开,上面的落款“许庭芳”三个字铁骨铮铮,清朗刚硬。
朱竮蹲了下去捡起,手指在许庭芳三字抚过,狠狠撕开折子。
一遍两遍,三遍四遍,陈情折子成了点点碎屑,在空中纷纷扬扬。
“许庭芳,你为什么要是许临风的儿子。”他咆哮,声嘶力竭,眉眼扭曲。
程秀之不再说话,行礼,悄然出殿。
晚来风急,隐着阵阵花香,程秀之快活难耐,出了宫,快马加鞭回府,急召程新。
“没发生什么事,安阳王侵地一案,爷还没回京,朝中也没传开,更没听说许临风为安阳王求情触怒皇上。”程新不解。
“那就怪了。”看朱竮神情,此番许临风何止触他逆鳞,怕是欲除之而后快了。
朝野内外均是不知朱竮为何每日忿忿不乐,便是宫中,曹太后也不明白朱竮的狂躁因何而起。
朱竮有火无处发,又跟吞了苍蝇似的,想吐吐不出。
程秀之刚出京前往济阳府,安阳王便进宫求见圣驾。
安阳王是先帝一母同胞弟,论起来,是朱竮的亲叔父,然,除了曹太后,朱竮对皇室宗亲一点感情没有。
对于安阳王的求见,他淡定地允了。
心中道,无论安阳王说些什么,他都不会留情,定要拿安阳王开刀,为程秀之推行田税新令铺路。
他甚至想,看看侵地多少,若数量巨大,则不止捋爵位,还要将安阳王处斩,杀鸡儆猴。
安阳王进殿后,却不提侵地之事,而是说起闲话。
朱竮回想起安阳王离开时胸有成竹的样子,就恨不得不管不顾,下旨将安阳王绳之以法。
但是他不能,不敢!
安阳王讲了一个故事。
不知哪朝哪代,有一个皇帝的宠妃去世,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