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看不尊重许庭芳,深究扣大帽子,则是藐视天威,不把皇帝放在眼里,皇帝亲自任命的河督到来,竟然不来晋见。
汤山县令一个小小七品官,没那个胆对抗天威,不来必定另有原因。
简雁容悄悄站起来,出了大厅往内院而去,绕游廊过花园,从后角门出了河督府直奔济阳府衙。
厅中茶饮五盎后,简雁容回来了,悄悄告诉许庭芳汤山县官员没有前来的原因。
汤山县起民变暴动,百姓聚集县衙门前,抗议侯门仕族侵占土地,令耕者只能租种,交了田租后,饥不果腹。
会谈继续进行,赵颂明再次提起汤山县令张显,斥他目无上司时,许庭芳淡淡道:“民情如火,过来见我不在一时,赵大人赶紧把汤山暴动一事具本呈报皇上吧。”
“呈报圣听?大人,不过几十个暴民生事,用不着大题小作吧?”赵颂民惊叫。
“小题大作?大人以为民变是小事吗?民,国之根本……”许庭芳凛然变色,侃侃而谈。
本来想借着张显怠慢上司一事让许庭芳治他的罪,不料却弄出这么一个结果来,赵颂明灰头土脸,散会后,咬牙切齿,问冯允:“依你看,此事报不报?”
“不报肯定不行的,大人不报,许庭芳也会上报,到时就被动了。”冯允摇头晃脑,“奇怪,张显的急报昨晚深夜才送达的,府衙里只有几个人知道,许庭芳初来乍到,从何得知?”
许庭芳跟冯允一样不解,赵颂明很显然想把汤山县有民变的事压下,简雁容出去一刻钟不到工夫,怎么打听得那么清楚。
“诈出来的,张显再是不识相脑袋缺根筋亦不可能无故缺席,缺席原因必已上报,赵颂明不说,定是不喜欢他,想借你的手治他。”
“令张显来不了的急事想必是突发事件,时间长,他已解决启程来了济阳府,只有时间特别短,来不及处理,按脚程计算,他的急报应该是昨晚送到济阳府的,而且是宴席散后。”
简雁容嘿嘿一笑,“我去了府衙,说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