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和神经,冰冰凉。
“你在打车吗?”车后的孟平州问。
我点点头。
“快上来!”他亲手为我推开车门。
我想拒绝,但回头看数学老师一眼,对方见我遇到朋友正欣然,似乎已经做好上车的准备,我也不好此刻跟孟平州僵持,便一头扎进车里,坐了上去,请数学老师坐到副驾驶位。
数学老师还客气的回过身,向孟平州伸出手做自我介绍,问我孟平州是我的朋友吗,我面无表情说:“是的。”
身上在滴水,把车上弄脏我很不好意思,从皮包里拿出纸巾擦拭脸上的雨水,还递给数学老师两张,大家都相对没什么话说,我愣了一会儿才想起问,“林老师你住哪里?”
他报上自己的地址,正好不远,我们可以先送他回去。
下车后,他主动跟我挥挥手说微信联系,我目送他进入住宅区,轿车继续上路。
我把头保持右转看着窗外,听着哗啦啦的雨声,窘迫的不想看孟平州,虽然,从玻璃窗上,能够看到他清瘦的倒影,他静坐着,视线看着前方虚无的位置。
车开了很久,他终于开口问:“你家在哪里?”
“你不知道余晴住哪个小区吗?”我反问。
“不知道,没去过。”他淡淡地说。
我诧然,报上自己的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