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洗手间洗了一条白毛巾过来递给我,我接过毛巾自己擦净了泥垢,擦伤的肌肤流着血,他又给我的伤口敷上消毒|药,然后拿纱布包扎起来。
“这是什么地方?”我问。
“这是我的房子。”
“你为什么会住这里?”我好奇地问。
“这是我爷爷以前住的,他去世后这里就归我了,我喜欢这里清净。”
他收拾了医药箱,放回柜子里。我淡淡地对他说:“谢谢你带我到这来避雨,等暴雨过去了我就走……”我打着寒噤,说着又打了两个喷嚏。
他拉开另一边高柜的柜门,原来是个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件较厚的西服外套放在我身边,“披上吧。”
“不用了。”我疏离地回绝。
“那你会感冒的,你的背包不重吗,先放下吧。”
我拘谨地摘下背包,放在触手可及之处,孟平州见我不碰他的衣服便走过来亲自把衣服披在我身上,动作自然毫无轻浮。继而,到狭小厨房里取过水壶在电磁炉上烧热水,然后他面朝窗外,定定地站在那里,凝望着外面的雨帘,很久。
那伫立的身影,沉静得就像他那双冷漠的眼睛,令我一时屏息。
直到水开,孟平州关掉电磁炉,取出青瓷的茶杯倒了杯热水给我,我接过水杯礼貌地说:“谢谢。”
然后没有闲谈,他从书架拿出一本关于商业的书籍坐在沙发的另一端专注地阅读,房子里特别安静。
我疲劳不堪,浑身酸痛,像是被抽去了筋骨,倾盆大雨却没有停止的意愿,不管他三七二十一了,兀自脱了另一只鞋,双腿往沙发一抬,包袱往前面一丢就枕着背包半蜷起身子斜卧着,闭上眼睛,一切等雨停了再说。
这时,孟平州的嗓音响起:“你不怕我是坏人吗?”
我没有睁眼,轻哼了一下,无所畏惧地说:“你应该不是个坏人,顶多是个混蛋。”
话刚脱口而出我便后悔,而孟平州竟然毫不意外,还笑了笑,许是把我的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