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先前那个被邱得落绑在房梁上的女子。
“你在照顾我们?”我问。
她点点头,然后坐到地上大哭起来。
她叫陶招儿,是这幢房子的主人。这两年收成不好,爹爹带着弟弟北上做活,她和妹妹留在家中看屋子。十天前。邱得落闯进她家当着她的面吃了她妹妹,又开始折磨她。昨天邱得落将她扔到门外,她用火烧断绳子救了我和明行。
我在她说的院角找了一番,果然找到了她妹妹的骨头。于是替她将骨头收敛好,就在烤火坑里将遗骨化掉,将骨灰埋在她娘亲坟边。
洒完骨灰,一扭头,看见陶招儿爬到身边的大树上,正结了绳套要上吊。
我叉着双手,仰头盯了她好一会儿,思考救不救她的问题。直到她将自己的脖子挂进绳圈,纵身往下一跳,在上空晃悠悠地转圈我才想通。她毕竟救了我和明行,还是得救。
懒懒地捡起旁边的锄头往上举顶住她的脚底,大喊:“死都不怕,还怕活着,下来。”
同时打量她的后颈,看看会不会留下后遗症,要是又后遗症我便撤了锄头让她死得了。
大概是上吊的滋味不好受,她咳嗽着从绳套里取出脖子,挣扎着落下来,躺在地上大哭。
我拉起她,象征性地在她后背拍了拍,可她却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紧紧地揪着我,将眼泪鼻涕全抹在我的衣襟上。
好恶心,我偏着头,不情不愿地将衣襟借给她。
待她哭了个痛快,我们回到小院,用马将邱得落的尸身拖到悬崖边往深不见底的悬崖下一丢,又打了雪水打扫干净屋子。这才筋疲力尽地坐下,捶背捶腰。
忽然,一道身影从里屋慢慢走出,是明行。
他脸色苍白,目光怔怔地盯着我。
祝由术到底成功没有?我满腹狐疑。
“你,还疼吗?”我问。
他拖着沉重的大腿,走到我身边坐下,低着头。拉住我的手,闷声道:“以后如果我连累你,不要救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