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枫林边,我忍不住大哭出声:“莫斯年,莫斯年,莫斯年……”
可眼前除了晃动的枫林,什么回音都没有。
不知喊了多久,朦胧中,有人跑来,拍拍我的肩膀:“黎月姑娘,别担心,斯年刚才回来了。”
是莫兮年,他依旧笑着,他就没有不笑的时候。
我泪如雨下:“你没骗我?”
“没骗你,”他转头看向一位家丁,“阿福,你带黎姑娘去看莫公子。”
……
回到主楼,阿福指了指一个房间:“二公子在里面,正擦身子呢。”
我推开门就走进去。
急得阿福在身后喊:“哎,姑娘。”
我没理他,径直穿过屋里的月牙门,绕过屏风。
莫斯年背对着我站在浴桶里,一手拿着块芝麻饼有滋有味地啃,一手拿着毛刷刷后背。
感觉到我的目光,他扭头一看,转瞬丢开饼和毛刷,抓起桶沿的毛巾往腰上裹。
我扑过去紧紧搂住他的腰,脸贴着他湿漉漉的后背,泪水顺着他的脊背滑落:“对不起。”
幸好,他的背是暖和的,身后的纹身是鲜艳的,全都是他活着的证明。
他按着我的手,半天,轻声道:“师傅,我不该跟你置气。”
“对不起……”我不停地宣泄着自己的后怕,“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