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重重喘出一口粗气,它们那张扭曲的脸上显出的是一抹极富有人性化的怨毒神色,声嘶力竭地吼道:“死!”
这位戎马一生的老人不屑地哼了一声,他这一生没有被高城之上倒刺的鸪钩给钉死,没有给步兵的锋利长矛给戳死,更没有被那敌军骑射好手的百步穿杨一箭给穿死,到头来那些人不都被他那一杆银枪“龙儿胆”给切断了气机,成了一具具死尸?更甚的是,最后这位灰衣摇身一变,成了天下第一人的岳父,岂是被这三只畜牲说一声死,就真的能死了?
老人重拍一下那支一直被自己用道家一袖纳乾坤安置有数十年的闪亮“龙儿胆”,已经沉寂了漫长岁月的神兵在老人手中轻轻颤鸣,随后枪出而去。
这支枪带着悚人的破风声,途中仍用枪身上缠绕的无数细丝似的气机将一片侥幸没有被大火吞灭的树叶一分为二之后,以一种不可阻挡的趋势,化作一抹银色残影,好像是想将天戳出个窟窿来才罢休。
那只棕色大熊横移着身子挡在另外两兽身前,看似随意地摊开他那双打在铁器上都可铮铮作响的厚实手掌。
紧接着,另外两只近乎一个甲子都是目中无人的一虎一罴便看到了让他们毕生难忘的一幕,自家老大哥那双一直都是横可断金,竖可劈银的坚硬手掌在那杆枪面前脆弱的如同纸糊一般,在接触的那一刹那就被捅了个通透。
估计是这辈子第一次被人击穿自己手掌的棕熊怒吼一声,眉头都没有皱上一下地将那杆闪烁着银亮色光芒的冷然神兵抽出,发了狂一样双手抓住枪的两端,抬腿朝向这杆枪的中央极其滑稽的连连借力撞击了三下,只是那杆也不知晓是什么材质打造的“龙儿胆”就连弯一下的面子都不给,依旧笔直的横亘在棕熊手中。
这位膂力少说能有千百十斤之数的棕熊面皮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妙绝伦,终于忍无可忍地将这柄自己都无可奈何的邪性兵器狠狠掷在地上,狰狞咆哮一声,朝向那一袭灰衣奔去。
其余两兽也赶忙随着老大的动作而动作起来,跟着咆哮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