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伟叹了口气，道：“你以后会懂的。”
文小狐还是望着他，目不转睛，道：“我一辈子都不会懂。”
杨伟心里烦躁，道：“反正无论怎么样，咱们不能做出格的事。”
文小狐从他身上下来，重新坐在副驾驶，把裤袜提上，望着窗户前，很平静，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一样。
两人沉默不语，好半响，她问：“你女朋友是谁？”
杨伟错愕了。
这个问题特别简单，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回答起来是如此困难。他女朋友是谁？小时候相濡以沫的宋茜？还是那个在三亜海边别墅要做他地下情人的余梦沁？还有那个给了他五毛错版硬币，却是一生中最重要的嫁妆的莫玄冰？还有一直追随在他身边为了救他什么下贱事都做了的米安？还有港岛那个恍若从岛国动漫里走出来的美少女欧阳雏凤？还有水安那个爱他爱的死去活来不顾一切的陈笑笑？
不知不觉已经欠了这么多感情债。这些姑娘在杨伟心里都很重要。他对所有人说他最终要娶的是宋茜，可是他自己心里清楚，无论哪一个，都无法代替。
杨伟摸出一支烟准备点上，文小狐却从他嘴上捏走，问：“到底是谁？”
杨伟说：“你认识，宋茜。”
文小狐仿佛看穿了他的内心，似乎早就什么都知道，冷笑着问：“你对得起别的人吗？”
杨伟又摸出一支烟，点上。狠狠的吸一口，不说话。
文小狐唏嘘感慨，完全就不像是这个年龄的人：“伟哥哥啊……你骨子里是个多情放荡的人。只不过你太重感情。你厌了倦了，想找个人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可是你总是忍不住想要照顾好每个对你好的人。不了解你的人骂你是流氓，了解你的人知道你心伤。别浪荡了，也别自己给自己压力了。随性，顺其自然不是什么事都解决了吗？我知道你对我好，从滨海离开那一晚上，你给我钱没碰我一根手指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也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我都快要不相信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