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不敢当。”
那人摇摇头。行礼道:“在下姓张,名择端,恳请李师傅能够收在下为徒。”
“张择端。”
李奇小声念了一遍,忽然面色一惊,抬起颤抖不止的手,指着那人道:“什么?你---你就是张择端?”
王仲凌面色一沉,道:“李奇,你也太无礼了吧。怎能直呼张学士的名字。”
宋徽宗挥挥手笑道:“无妨。师父叫徒弟名字,也没什么关系。”
李奇此时双目死死盯着那疯子。全然没有听见他们说什么。
张择端看到李奇这副大惊失色的模样,也傻了,愣道:“李师傅。你认识在下?”
李奇微微一怔,还是不敢相信面前这半疯半颠的人就是大画家张择端,不答反问道:“你就是那画清明上河图的张择端?”
张择端还未答话,宋徽宗突然道:“咦?你怎地知道清明上河图?”
此话一出,李奇是深信不疑了,看来不管是后世,还是现在,大艺术家都是这般洒脱。讪讪道:“呃...草民也是听别人说起的。”
他说话的时候,背后已然湿透了。一股压力压的他都快喘不过起来,他这半吊子水,收大画家张择端为徒?这不是误人子弟么。
宋徽宗笑了下,道:“那你对这个徒弟可曾满意?”
“这---,就我这点本事。哪敢收张大学士为徒呀。”
李奇一脸为难之色。
张择端还以为他不愿意,毕竟这年头,流行那啥家传、祖传的狗屁规矩,道:“李师傅千万莫要这么说,张某惭愧。妄自学了二十多年画,自以为不管画人物肖像,还是草木牲畜,都以是登峰造极,没曾想到,那日特意去太师府见到李师傅的画后,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李师傅年纪轻轻,画技却已高出张某数倍,张某实在是汗颜。”
我的画技比你强?你这是在寒碜我吧,老大,别玩我了。
李奇一脸古怪之色,为难道:“张大人,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