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长。可如今我也是家中宗主了,也可以蓄须不去了。”
毛腾也依稀知道这个规矩,那就是家中有老人的士族子弟一般都不会随意地蓄其颔须,表示自己还是晚辈。一旦家中尊长逝世,自己成了家中长辈就有必要蓄须了。所以在洛阳士人中,有不少年纪三十来岁的人便是满嘴胡须。而有些已经年近六旬却还只留着一小撮胡须便是这个道理了。不过这些规矩仅限士族,在军队中,不少生气勃勃的年轻人为了表现自己强烈的雄性气质,二十来岁就留了一脸毛,根本不舍的刮掉。
毛腾与刘舆两人缓缓走近厅内。毛腾回头四望却没看到有什么客人。两人寒暄几句,刘舆忽然问道:“公举,听说你昨日朝会上殿,朝服衣领上写了王尚书女儿的闺名,闹得满殿风雨,可是真的?”
毛腾苦着脸道:“唉,一时失察。这才闹了误会。”
“公举啊,女人可都是祸水。你难道不知道鲁公他一心想要娶了王家大小姐吗?鲁公为能娶大小姐,可谓是绞尽心智,用尽手段让本来要迎娶王大小姐为妃的太子退而求其次娶了二小姐。公举虽然无心,可是弄不好就开罪了鲁公啊。”刘舆淡淡地道。
毛腾道:“我远在西北,哪里能和王大小姐有什么纠缠。鲁公他睿智豁达。应该会明白的。”毛腾还以为刘舆是贾谧的人,只好这样说道。
“呵呵。”刘舆一笑,斟了酒递给毛腾道,“你来洛阳数日,也都不见去拜访鲁公。却偏偏去拜见了赵王。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毛腾不禁一震,连忙道:“鲁公身为外戚,我不去拜访是为了避免御史说他结交牧守。而赵王,虽是藩王,却实为毛某恩主,故无有嫌疑。”
刘舆“哦”地一声,又自饮一盅,似笑非笑地道:“公举,难道你看不出来朝廷真正掌权的可是贾家,而不是赵王这样的老藩王啊。是鲁公提携你进入宿卫,才得以施展抱负,难道就没有一丝的主仆之情?”
毛腾看到刘舆话中有话,只好平缓地说道:“若说主仆,毛某认可的主人是奉高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