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等人各自坐在两侧。辛冉就跪在正中。手里捧着一颗大印,战战兢兢地道:“殿下,这是西戎校尉的印信,是赵王交予卑职,要卑职献于殿下的。”
河间王自从稳固了安西军,心中已然踏实,说话也底气十足,冷笑道:“辛冉,你官居何职?”
辛冉磕头道:“小人现为雍州州府散吏,没有具体职务。听闻殿下英明神武。特来投效。”
“散吏?赵王将这么紧要的物事竟交予你这个散吏,只怕是你偷来的吧!”河间王微微一笑,却是面露寒意。
“席督护,席督护您应该晓得吧。”辛冉猛地爬到席薳旁边,连连磕头道。“赵王派人将印信交予孙秀,小人跟孙秀至交,孙秀急着离开这才交给我,说是要等齐万年一完蛋,就要让我将印信带到新平交给毛腾……”
席薳诧异地道:“怪了,我怎生知道?席某又跟赵王没什么往来,赵王还讹了席某不少的俸禄呢。”席薳还真什么都不知道。惊惶地看着河间王。
河间王冷冷一笑,问道:“毛腾?是新平太守吧,他的名字我在洛阳也听说,似乎很不安分啊。”
席薳连忙道:“毛腾是赵王亲信,本是兵家出身,地位寒微。毫无大功,竟也做了两千石的太守。解使君也有意讨好赵王,加封毛腾做了抚夷护军督护安定郡兵。可怜席某在雍州做了四年的督护,至今什么别差都没有。”
“哦?”河间王司马颙顿了顿,转头对李含道。“市容先生久居关中,应该知道这个毛腾的事迹吧。”
李含拱手一揖,说道:“毛腾是已故西平太守领平虏护军、奉高县侯马隆军中的主簿出身,为秦州刺史皇甫重提携,在秦州得了中正六品入为士籍。而后做了秦国员外司马,归越骑校尉朱默帐下随秦王入京。后来不知怎么又跟赵王攀上关系,以赵国中尉的身份来到关中,做了新平太守。此人实有才干,在马隆帐下时就多次大破河西鲜卑,归秦王帐下后跟随朱默又破了并州胡郝散,跟赵王入关中后随夏侯奭破了巩更,前些日子又大破安定卢水胡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