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栒邑县,栒邑县令急慌慌地就出来迎接,跪倒在地哭道:“府君,彭荡仲扬言,三天后就要围城,如果我们不放弃守城的话就要屠城啊……”
毛腾抬头一看,栒邑县城墙上零零散散站着几个民兵,城门内一片冷清,竟连做集市生意的百姓都没有,顿时大怒,不过却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说道:“栒邑县如此武备,城池也只怕很难守,你没有让妻儿撤离吗?”
栒邑县令磕头道:“没有没有……”
毛腾叹口气道:“那我留你守城,你的妻儿我来养活,我带走他们便是了。”
栒邑县令面色尴尬,红着脸哑巴了半晌才道:“……府……府君,下官妻儿在半个月前就送到京兆郡了……多谢府君挂记……”
“嗯。”毛腾猛地一挥手,身后几个卫士熟练地上前抓小鸡一般抓住了栒邑县令,一把摘下了顶上的梁冠,扯下了他的官服。栒邑县令急道:“府君……府君……”
毛腾怒道:“县令梁冠的两根梁,一是忠君一是爱民,你不思忠君守城,不知安抚百姓,弄得栒邑县如此荒凉,这县令你就别当了,滚回老家和妻儿团聚去吧!”
栒邑县令顿时呆滞,连连磕头如捣蒜,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混来的县令就这样没了,可一想太守还没有夺取自己的印信,只怕是在吓唬自己,连忙求饶道:“下官如果知道府君亲来的消息,一定竭力守城,再说现在城还没丢啊……府君,下官马上派人把妻儿接回来……”
毛腾没有理会他,对宋配道:“去他宅邸,夺了印信,进城召集存余军民。”那县令才两眼一黑,委顿在地。
进县城后,毛腾派宋配安抚百姓,欲行逃亡的军民听到太守亲至便不再外逃,等到下午时节已经有不少逃得不远的百姓又纷纷回城。
毛腾将楚鉴之弟楚洪暂时认命为栒邑县令,虽然楚鉴再三劝弟弟不要去,可是楚洪却倍感荣幸,执意要去。
楚质说道:“朝廷任官自有途径,你虽然也有中正品,可是连佐吏都没有做过,出去做县官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