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门的老卒交待道:“我抽调给老殿下的亲卫,都是你们这些老实敦厚的长者。可没有叫后院那些年轻军汉来享受如此尊宠,如果再有人来这里越俎代庖,抢着做一些仆役的杂差来巴结赵王身边的人,你就通报给我。”
那老卒点了点头,有些为难地道:“可是那些年轻人,又聪明又勤快,像孙先生他们都很是喜欢。要是孙先生他们不高兴……怎么办?”
毛腾说道:“这个你万事放心,我有让他们跟着来长安的权力,自然也有打发他们回老家的本事。你们多数都本是扶风、安定的百姓,因为当地豪强勾结胡人你们才失去了田地,如果打发回老家,恐怕就只能做豪强的佃客奴婢了吧。”
老卒忙道:“那是那是,我一定给中尉爷通报。”毛腾点了点头,说道:“你好好在行馆看门,我就向赵王吭一声,日后即便赵王府中有亲信老仆过来,看门的差事还是你的。”老卒听罢兴奋不已,连连鞠躬,毛腾背着手就走了。
毛腾找的老仆妇正是给赵王看门的老卒的老婆李嫂,一直在长安给富贵人家做粗活为生,毛腾看那老卒老实木讷,又见那老妇勤快胆小,便让她伺候卫铄,也便于知道赵王的一些行踪。
“李嫂,这是鲜麦秆吗?”卫铄有些好奇地看着李嫂正在剥的韭菜。李嫂憨憨一笑,说道:“夫人,这个是韭菜,麦秆子是给牲口吃的。”
卫铄恍然,点了点头,她却是个五谷不分的贵家小姐,也分不清韭菜根绿色的麦秆子有什么区别。李嫂看她盯着自己神情专注,忽然挠了挠头发,有些胆怯地说道:“夫人,我……唉老婆子我不会说话,那个……那个麦秆子真是给牲口吃的,可不是老婆子有意冒犯……夫人您别生气……”
卫铄看她憨直,却跟洛阳那些老仆妇大为不同,掩嘴一笑道:“没有啊,我只是才发觉,韭菜叶是扁的,麦秆子应该是圆的吧。”李嫂这才咧嘴笑道:“嗯嗯,就是的。不过麦草杆子也只能等着割了麦子后再给牲口吃,那时候都干了。”
“唉……老婆子我真是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