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毛腾脸一红,回道:“是,岳父大人。”
卫展忽然一愣,说道:“你唤我做什么?”
毛腾猛地想起,如今尚没有“岳父”一词,只好撒谎道:“那是关西人对老丈人的尊称。”
卫瓘丧事人群熙熙攘攘,毛腾也没能见到卫铄。不过卫展酒后的许诺却让他大为舒心,他到底是个年轻人,自是沉不住心事,一路上竟觉得脚下都轻飘飘地,真有一种“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感觉,不过很可惜的是,他出门并没有骑马。
一口气还没舒畅地呼出来,毛腾就已经回到了宅中。刚刚推开大门,只见朱默在前院一声大喊道:“公举,大喜事啊!”
毛腾一怔,暗想朱默怎么知道自己有喜事?抬头一看,只见朱默握着一张文书,吼道:“公举!你是怎么攀上赵王这个大人物的?赵王要调你做赵国中尉!”
毛腾大吃一惊,上前接过那文书,白纸黑字,朱红色的大印却是准确无疑,讶然半晌,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朱默只当他是高兴傻了,拍了他一把道:“你怎么了,只不过是藩国的中尉而已,就把你高兴成这样子了?”
赵王和自己毫无瓜葛,怎么会莫名其妙地调自己做中尉?毛腾忽然想起了孙秀和轻筠兄妹,不禁头皮发麻,说道:“朱兄,只怕不是好事啊。”
朱默摆手道:“我知道你是担心长安有个夏侯骏,可是赵王是老宗室了,可比不得秦王。赵王他出镇关中,夏侯骏这样的刺头还不给收拾得服服帖帖?你做了中尉就是要执掌赵国国兵,况且还有可能就是赵王不带你去关中,留你在河北封地统领国兵,怎么着也是一把手的军职,你怎么还不高兴?”
毛腾哪能如实地告诉朱默他和轻筠的那些事由来,只是一拍手,有些着急地道:“无功不受禄,是祸不是福。况且上次我辈扣在楚王府都招致鲁公不快,赵王要我去做中尉,岂不更让鲁公猜忌了?”
朱默道:“赵王和郭彰交情颇深,和鲁公是一路人,无妨无妨。只可惜当初我们三人来到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