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玠仔细看着那块廉价的兽骨扳指,用惯了奢侈品的他看着扳指表层的磨痕和一丝裂纹感觉兴奋不止。毛腾又候了片刻,这才回头看到卫铄领着一个比卫玠年长一些的孩子与王卓一起走了出来,那大概就是卫璪了。
“小姑姑!”卫玠拇指套着兽骨扳指,兴奋地跑到卫铄面前,说道,“你看,这是我从姑……他手里抢来的!”卫玠本要说姑父的,可以演王卓在旁边,就改口没说出来。卫铄却有些紧张地道:“你……你怎么拿人家东西,快还给人家。”
卫玠看着卫铄,忽然露出一种鄙夷的神态,吐舌道:“小姑姑真是自私,胳膊肘往外拐。”
毛腾见王卓还在,怕卫玠漏了嘴,赶紧拉住了卫玠说道:“是我送给叔宝的,不过一个小玩意罢了,又不值钱。”
卫玠急道:“怎么不值钱,这是杀过人的!”
卫铄看到卫玠说“杀人”二字,蹙眉道:“叔宝,你怎么说这么晦气的话。”卫玠得意地顶着扳指,说道:“小姑姑到底是女人,杀人怎么晦气了。祖父就是杀人立军功才扬名立万的。”
卫铄忙道:“那是在乱世,如今天下太平。叔宝你不许说这么晦气的话。”她也许是想起了卫家罹难之事,直觉有些眩晕,差点站都站不稳。卫璪在一旁,睡意朦胧地道:“唉,我好困呢。小姑姑,祖父和父亲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啊,我去睡了。”
“这白日晴明,你怎么还是这样贪睡啊。”卫铄看着这个懒惰的孩子,责备道。
“没有啊,梦里有个老先生,在教授我清谈的学问呢。”卫璪揉着眼睛,慢吞吞地又回去了。卫玠也问道:“小姑姑,祖父和父亲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啊,他们尽管不在,家里仆人也该在啊,怎么也不能让我们不回去啊。”
卫铄顿时语塞,毛腾摸着卫玠的头说道:“你祖父和你父亲升了大官,去长安盖新房子了。家里的仆人全带走了,盖房子慢的很,怕你们兄弟俩吃不了苦就把你们留下了。”
卫玠怀疑道:“那伯宝也比我们大不了几岁,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