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奚辰苦等两日,未等到少师塬的任何消息,却等来了禁军暗令军牌。
他的额头,被那块令牌砸得青紫,也只能跪伏在地,不敢有任何动作。
少师塬到底是走了这一遭,可惜容成硕昼夜不离弓书殿,被他抓了个正着。尧王震怒之余,当场解了少师塬军职,将他发配至黎关扫墓,此生不得踏足天尧城。
薄奚辰突然有种直觉,这是尧王给他下的套。
他能想到密室,尧王也会想到他会为了北宫修,请少师塬出马一探究竟。否则,凭少师塬的本事,怎么会栽在容成硕手上?
“交出令牌,给孤滚出天尧!”
尧王不容质疑地命令,直震得薄奚辰两耳嗡嗡作响,全身僵冷。
“陛下……”
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着他追随了十七个年头的王,心如刀割。他不相信,他的王会因为这唯一一次的渎职,就要废了他。更不相信,这么多年的君臣之谊,会以这种方式结束。
尧王抬手一挥,一旁的容成硕迟疑了下,还是向门口候着的禁军打了手令。
薄奚辰看懂了他们的意思,仅存的一点希望,也被尧王毫不留情地掐灭了。
四名禁军几步逼近,围着薄奚辰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动手。
“将军,您还是自己来吧……”
薄奚辰扯了扯嘴角,想笑,却扯出了满脸泪水。
他摇摇晃晃站起身,“早知今日,你当初就不该救我!”
如果他当初因瘟疫而死,死在王的身边,哪里会有今日的肝肠寸断之痛,绝望心死之伤!
修鱼寿半笑不笑地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近得几乎贴在了他身上。
薄奚辰屏住呼吸,压下心跳,竖起耳朵。
“你不是说,有孤一人便足矣了么?”
薄奚辰猛地转过头,急促地鼻息打在尧王近在咫尺的侧脸上。他最后期待的解释,却是这么一句不冷不热的嘲讽,轻而易举地夺去了他全部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