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奚辰头一次觉得,冬至节这么冷。
他想到了所有有可能的武将,却没想到那个人竟是北宫修。
看着北宫修一步一挪,失魂落魄地离开,他的心也跟着一点点沉了下去。
他渐渐开始感到,御察军不是为了监视地方军而存在的,而是为了对付当朝大将。
多摩铭回到府里,见乌洛兰秦玉正对镜梳洗,便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成亲两年,多摩铭发现自己越发离不开她,也越发感激尧王,让他得到了秦玉,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家。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多摩铭一边盔甲,一边笑道,“北宫修硬拉着我去喝酒没办法,琚儿睡了?”
乌洛兰秦玉点点头,撇眉道,“修将军最近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自己酗酒也就算了,还把你也拉去了!”
多摩铭叹口气,“我也就是想劝劝他,朝里弹劾他的折子越来越多,迟早会逼得陛下不得不办他。”
乌洛兰秦玉摇摇头,“陛下是念在多年的情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在,这禁酒令随着精骑队一起去了,不然……”
多摩铭眼中闪过一道异样的光亮,揽住乌洛兰秦玉道,“你说我和修将军,陛下更相信谁?”
乌洛兰秦玉不解道,“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何故这样问?”
“陛下要真信任我,就不会再设御察军。再说这御察军,表面直属北宫修,可背后的主子到底是谁,还真得另说。听说那些弹劾他的折子,有不少出自御察军,着实是怪。”
乌洛兰秦玉浑身一震,“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御察军的折子除了尧王,无人能碰,更不可能知道里间的内容。
“那是悬在你夫君头上的一把剑啊!我又岂能坐以待毙?”
“你!”
乌洛兰秦玉一把推开他,恼怒道,“平素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陛下既已授你军权,就说明对你有足够的信任。御察军又不是为了对付你而设的,所谓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