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下殿,众王退去,唯司徒婧独立殿中,看着修鱼寿被北宫洵扶着向她走来。
她心中有无数疑问,却不知如何开口。
“随北宫修和九方汹出征吧,今夜就走。”路过她身边时,修鱼寿淡淡一句让她心中一颤,“在那里,你还能做回晋王府的二郡主。”
沙场,历朝历代中最血腥而单纯的存在。军人,黑与白相容的灰色是禁忌。在密室的日子,司徒婧已彻底明白,君王永远只能有一种颜色——灰色。他们为国而生,国家利益是唯一需要考虑的事情,无论黑或白。
看着修鱼寿一步一步走远,仿佛身负无数枷锁般沉重,她猛然发觉,那个在濮安驻防的承王已然苍老,再没有当年的狂放不羁。一股悲凉油然而生,司徒婧忍不住轻声呢喃,“只有你,再也回不去了......”
今夜的弓书殿,如往常一样灯火通明。
北宫洵小声疑惑道,“您的眼睛可以么?”
“盲君,未尝是祸。”修鱼寿笑笑,“最少,孤不用再面对那些心口不一的脸色了。”
北宫洵轻叹口气,忽闻殿外一声报,“禀陛下,予王求见。”
“茹彺秋?”修鱼寿一愣,旋即摆摆手,“传。”
北宫洵遂低头行礼退至殿外,同茹彺秋擦肩而过的一刻低声道,“两米。”
茹彺秋心中一窒,北宫洵的意思是不得近尧王身两米以内。可她此行是受人之托,怎可不近身?
“归芗人让你来的?”茹彺秋正左右为难,却被修鱼寿一语点破,“看眼睛就不必了,让她把心思都放在国库上吧。”
“不单是她,还有冀亲王他们......”茹彺秋吞吞吐吐道,“今日早朝后,大伙去过太医院,御医们对此事一无所知......所以......陛下若有难言之隐,不妨让臣看看,或许能治好......”
修鱼寿一阵不耐烦,打断她道,“孤自个儿的身子自个清楚,不必了!”
茹彺秋一愣,只得欠身行礼,“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