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扫,转向屈候义,“将军,撤回城吧?”
“撤!”屈候义起身间一个踉跄,就见一股鲜血钻出左手护甲,淌落一地。
“将军!”北宫娴这才发现他左脚下已是一片血渍,忙扶住他,两支斜刺入背的利箭赫然映入眼睑。
少师桓见他负伤,顾不得许多,一把将他搀上马,转身下令,“全部回城!快撤!”
临关城门时,煦水太卫府众将集体勒马,止步不前。
归芗人愕然,“你们怎么不进城?”
少师桓掀起护颊,笑的清爽,“所谓精骑,应行于马背,战于马背,卒于马背。进了城,骑兵变步卒,再无优势可言。”
“可是你们才四十个人,留在城外岂不是自寻死路!”北宫娴急声相劝。
“末将年将三十,再有几年便要退役。能在今日见到黑蟒凌空,纵是一死,亦无憾!娘娘,祁王,是你们圆了太卫府这个心愿,末将代他们谢过了!”
语落,少师桓调转马头一声喝,“太卫府众将听令,不战至最后一人,绝不让贼兵靠近城门半步!”
“末将领命!”
城门在他们转身后,重重关闭,如城内将士沉沉的叹息。打从看到那面黑蟒旗,屈候义就知道,少师桓已决心以精骑队的名誉,同郢城共存亡。要他乖乖服从命令撤退,已断无可能。
少师桓最后的身影,在逐渐关闭的门缝中,被清冷的日光照成一片血红。归芗人此时方知战场的沉重和无奈,她开始后悔之前的决定,亲手将他们送上了不归路。
谁知太卫府冲上去后,已经撤进城的天蟒卫集体下马请战。
屈候义无奈笑道,“我也想像他们一样,不顾一切的冲上去。作为精骑队的将士,能倒在黑蟒旗下,此生无憾。可我们是天蟒卫,我们的命是皇上的!我带出来几个人,就要带回去几个人,懂么!”
“真怀恋当初在黎关的时候,虽是四面被围,兵临绝境,可大家伙儿围着篝火,造饭、唱歌,同仇敌忾至死不渝。如今,竟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