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入门,修鱼寿终于开了口,“天蟒卫从不干涉朝政,对孤言听计从。唯有这件事,孤不想让你们委屈了。等下进去,想什么都说出来,孤听你们的。”
一入殿,北宫洵便抢先一步道,“陛下真要听我们的,李鹜他们就白死了。”
众将攥着剑柄,齐齐低了头。
他们心里想什么,修鱼寿心知肚明,就是要南衍还精骑队一个公道,黑蟒旗重见天日。可南荣念淳的死,北尧该作何解释?
“按说,是南衍先王过失,怨不得新主。可一想到要跟他们结盟,末将心里就直翻堵。”
“申章锦因她而死,精骑队因她被废,就连李鹜他们也被逼死了。我们,实在放不下这个仇。”
“难道以后他们有难,还要我们拔刀相助么?我们那些弟兄们的帐,该怎么算?”
众将士你一言我一语,翻起旧账,不禁义愤填膺。
修鱼寿笑笑,“那孤就回了使臣,他们走他们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兰久越当年下了这个套,赌的就是南衍同我尧结盟破裂。”一语激言自殿外灌入,郊尹涵随之现身,“如今兰久越已故,你们还待在这套里,甘为人用,实在可笑!”
其中一将瞟她一眼,讥笑出声,“涵将军乃南衍降将,想重修旧好,理所当然。”
“你是何人?”郊尹涵毫不退让,一声冷笑,“都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将军发长不及女子,身高八尺,却只见脚下寸土,可悲啊!”
“你......”
“屈候义!”北宫洵一声断喝,一扫二人,“别人还没到天尧,你们就要窝里斗了!”
郊尹涵恍然大悟,“原是新上任的司卫副长,失敬!”
“陛下,”北宫洵下定决心,跪地道,“结盟吧!”
“将军!”一语之下,众将惊愕。
北宫洵看着修鱼寿,嘴上笑的无奈,眼神却坚定异常,“涵将军说的没错,为长远计,结盟利大于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