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归芗人张大嘴巴,愕然道,“陛下真赐婚了?”
“你们今儿是怎么了?”子桑傅不由好笑,“陛下赐婚是喜事,不给本王道喜就罢了,一个装疯一个卖傻,这是唱哪出啊?”
归芗人这才将之前凰熠宫的事,一五一十道来。
子桑傅听后,当场惊怒,“胡闹!陛下九五之尊,岂容你们如此戏弄!”
归芗人心下委屈,“我们还不是因为你......”
方才弓书殿,尧王似笑非笑的询问邑王一事。若不是覃王及时救场,推荐其部下花苒接任,那司徒燕便会被扣于凰熠宫。当时,他只当是尧王的一句玩笑话。现在想来,远没有这么简单。若是过了期限,吏监司再交不出人,司徒燕被立为妃,也不是不无可能。
子桑傅一阵后怕,手心里攥出了汗,想起方才司徒燕的反应,不由大惊失色,“不好,燕儿误会了!”
眼见子桑傅一阵风似的走了,归芗人原地愣了半响,木然回宫。
再见修鱼寿,归芗人不知该做何反应,笑也不是,怒也不是,竟莫名的有了怯意。
“你这是什么表情?”修鱼寿半笑着坐在她身边。
归芗人犹豫半响,忍不住道,“陛下既有心赐婚,今日为何要......”
修鱼寿笑笑,一句话不冷不热,却让归芗人心惊肉跳,“孤乃尧王,一国之君,岂能无威?”
几日后,归芗人终于得知那些日子,弓书殿发生的事。
尧王当着子桑傅的面,将十余名从骞人押赴回尧的官吏,悉数斩首。其中,包括罪不至死的骞人郡辅王。并下令,连带他们的家人家奴全部收监,于骞人郡听候发落。至于为何要将他们赶尽杀绝,子桑傅三缄其口,无从得知。而关于司徒燕,尧王本意并非赐婚,他那日所说也非戏言。
她终于明白,不论朝上朝下,无关亲疏,在尧王那里再无平起平坐之人。却未曾想到,北尧魔婴之稚儿,已将孤王为尊的信条深埋他心。
‘君臣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