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什么!”心跳一窒骤然如鼓,闷痛于胸,修鱼寿低沉的声音经脉膨胀。
“您快去看看吧,御医说,娘娘怕是过不了今晚了!”
话音未落,修鱼寿身影一闪,已然奔向凰熠宫。
‘她是故意的,她要杀了你的孩子。’魔婴的声音,不适时宜的响在耳际,‘你还在犹豫什么,没了孩子,她什么也不是了。你还有稚儿,你不需要芗宁。’
强忍心痛,修鱼寿置若罔闻,凰熠宫摇曳的烛火,宛如清冷的月色下将熄的虫吟。
“为什么要哭......那样的眼泪,太残忍了......”
“时隔一年,竟至伤无可愈。可怜无心之觞,可悲饮血成醉!”
“孤心向月伴盈缺,未及承昭待惘然。”
“朝堂如沙场,臣民如将兵,岂会难倒陛下?”
“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我如此了解你,却猜不到这些话后,你会如何待我......陛下,对不起,我爱你,已是无药可救......”
一颦一笑皆为君,他何尝不知?
当日濮安他尚未登基,她一语激言,如醍醐灌顶,振聋发聩。他为探黑火药,濮安遇险,她设法相救,虽千般阻扰,却是一心向他。初涉政坛,他的一切,她了然于心,助他改制,力除弊端。修鱼非携天蟒卫强行征粮,各地商市宣扬罢市,是她在商税上设法免了一场经济危机。北尧经济渐趋稳定,国库亏空逐步扭转,她功不可没。一场大水,淹了南祈,伤了太卫府,除了三郡王,唯独没有动摇的是国库根基。灾后重建,南祈免税,她却让国库有足够的钱饷弥补伤痛。乱军入城,他想到的是她和孩子的安危,她想的却是要同他患难与共,势言护驾。
这一切,他都懂。能与她相遇,本是他之幸,北尧之幸。可那个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的人,生生挡在了他们中间。自从知晓了她的身份,只要看到她的脸,他就会想到精骑队,他那些枉死的弟兄。
那一夜,他起了杀意,是她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