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此以往,天尧商市岂不废乱!”
“探幽、濮安、煦水更有遥相呼应之势,天尧一罢,三郡亦罢,更有多郡观火而动,陛下万不可置之不理!”
“此次赈灾够粮,以物易物强行压价,形如强取豪夺,商户本就郁结难舒。而现行新制,商税无减反增,势在重农抑商,急行之下恐生动乱。”
“新制明令,富土皆入官地。而占富土者,六成官户,近四成为商,军农所占加起来不到一成。若官商勾结,抵制土户改制,后果将不堪设想,还望陛下三思!”
众王噤声,众臣非议。
上官耘紧攥佩剑,强压怒火,看着修鱼寿的眼神尽显急切。只要尧王一个旨意,他的天蟒卫便能荡平一切与之不公的纷争。出于民,忠于君,利于民。天赐尧歌,禁军之谟。一朝涉政伴君侧,竟召万民嫉。
修鱼寿听到上官耘手攥剑柄,骨骼发出的狰狞,心中一紧,遂看向他摇头劝阻。
下了朝,上官耘两眼通红,对着宫中一棵参天大树,持剑疯砍。
突然一只手自身后搭上他肩膀,上官耘一个激灵回身剑锋至,待看清来人面貌,急收剑惊道,“怎么是你?”
上官仰看着他半笑不笑道,“天蟒卫乃至整个皇城禁军,就如一柄利剑,掌于圣上之手。只要你们在,就没人敢和圣上明着斗,只能暗地里耍些手段。已有精骑铁骑营的先例,你又何必动气。”
“我不明白,圣上所行皆为民,为何满朝文武要处处作难?”上官耘满目愤恨道,“天蟒卫军纪严明,向来依令行事,他们为何处处看不顺眼,妄加罪责?想我北尧精骑两万四,两万战死竟除名,两千含冤赴刑场,如今只剩下我们了,就不能积点德手下留情么?”
“傻弟弟,”上官仰轻笑间摇头道,“单是富土统一官用这一项,就开罪了北尧九成权贵。不说别家,就我们上官一族封地,八成为先王所赐富土,一旦收回,父亲和叔父连养老的本钱都没了。司徒和子桑两家也跟我们一样,各郡王都不得已阳奉阴违,众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