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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按部就班地进行。
那天早上,我们到加油站,给车子加满油,到五金店买了卷尺,接着,把车子开向城南方向的郊外。我们在一段还没通车的断头路上停车,拿了卷尺量了距离,设置好标记点,开车测试一番,继而又用手机拨打电话测试一番接电话的反应时间。继而调整距离,重新测量,重新测试,重新拨打。这样反反复复几次,等各项测试都完毕后,我们设定了几套行动方案外加几套预案后就返回青山。
晚饭后,我们又去街边喝了酒。虽然醉了,还是能清楚地记得早上定下来的操作规范。酒壮怂人胆——那晚,我觉得我的胆子出奇的大。
“这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小黑对我说,他说得特别的认真。
“知道。”我斩钉截铁地说。接着,我们把车子开到雅丽出事儿的路口,静静地等着。江城的夜晚,被明暗不一颜色各异的灯光搅合着,有种说不出来的***的**情调。
“他在九点半左右,要横穿这条马路,到街的那面做点儿事情。”小黑说,“等他要穿过马路时,我给他打个电话,在他搜手机接电话的时候,你就猛冲过去……等一切完毕,我们就打报警电话……”小黑的声音特别的小,但我听得很分明。
我静静地听着。这次,心情出奇的平静。我觉得,我马上就要做一件特别特别伟大的事情。这种伟大,无法用语言表达。在江城的夏夜里,伴着黄蒙蒙的路灯光,我们像两只被蒸熟的又放了很久的馒头,坚硬并冰冷着。
我期待那个人的出现。我想象那人会长什么样。眼睛如何,鼻子如何,身高如何,肤色如何,气质如何等等方方面面的全部想象了一遍。我期望他不要让我失望。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继而是一秒一秒地过去,最后时间像水滴,一滴、一滴地滴入幽暗的玻璃杯里一样。将近九点半的时候,我的心情有了一次很短暂的起伏。很轻微的起伏,就像秒针轻轻地跳动了一下,很轻微,但真切。我几乎都想象出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