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服务员重新泡茶过来,怎么像磨子,推一下就动一下,哪里把我们所谓的顾客放眼里了?服务员,服务员,上茶!”小黑厉声吼起来。
服务员匆匆过来换泡了茶叶后,又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你吓到别人了。”我说。
“那我们就谈点儿别的,谈点儿什么呢?哦,对了,马加爵,你们这一薪儿大学生的杰出代表啊。”
“算了吧?都成了古人,我们就别拿他做饭后谈资,那是对仙人不敬哦。”我说。
“这个我肯定知道,当然也不会真谈他。其实,对他,我的心情也挺复杂。为什么复杂呢,无法就是,我们该埋怨谁?我们该埋怨谁?好像埋怨任何人都不应该。你看,多怪?呵呵。”
“没办法的事情。”我说。
“呵呵,我只是由他还有他的事儿想到了一个概念。当然,这也是我一直在想的概念。什么概念呢?信仰!”小黑说出的这话,让我记起自己课堂里的一位老师的上课风格——纯纯粹粹的力学课能被那老师用类似的口吻活生生地上成人生课,道德课。不过,还别说,那老师的课,虽不点名,到课率还是出奇的高。有时,我惊叹,这老师没去当牧师当布道者简直就是宗教界的大不幸。
“什么?你要给我谈信仰?”我急切地问,“我不能理解信仰是什么!”
“我就料到,你是不知道的。呵呵。”小黑用那种得胜后夹杂着冷笑的语气继续说,“其实,我也不大知道,但我知道,中国人,当然我说的是我们这类人是进化得最最完全的一类人。呵呵,在别人还天天画十字、对天翻白眼、见山磕头、见水低头、天天对着某个方位磕头祷告、天天摇着转经轮不辞劳苦辛勤朝拜的时候,我们是天不怕地不怕,人不信神不信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爱干什么就干什么,过着自己的自由生活。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良心、责任、道德等等都可以丢在一边,抓到mouse就OK了!呵呵。”
“听你这语气,像在说反话!”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