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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会!
终于收到了郝蕾的来信。寝室的飞哥,在一个冬日阳光装满房的早晨,满脸迷惑地把信件递给我。虽然他嘴巴上没说什么,表情却相当的诡异。无论他怎么掩饰,我还是看出来了。他似乎在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拿笔写信的道理?"如果,继续看他的表情,他无非还在说:"土里土气,也不该土到这般程度!"
有道理也好,无由头也罢,土里土气也无暇顾及不去理论,总而言之,我是收到了郝蕾的来信。用枯木逢春一朝发久旱逢甘霖层层绿来形容当时的心情恐怕都不为过。总之,是高兴得忘乎所以兴奋得一塌糊涂。虽然并不知道信件带给我的消息是好是坏,也不知道写给我的话是爱是恨,关键是,我收到了,收到了那封期待已久的回信。
带了把椅子,上到楼顶,靠墙坐下。冬日的阳光暖暖的,像绒绒的羽毛轻拂在脸上,柔柔的,软软的,恰到好处。说实话,我从未碰到如此惬意的天气。休息日的天台安静得连一丝风都没有。我仰头望天,天空晴朗,万里无云,几道飞机的尾气线犹如画在蓝布背景上的非主流艺术线条,由粗及细延伸到再也看不见的远方;几只鸽子安静地飘过去然后又折回来,落在天台的栏杆上继而落到地面,迈着方步,悠闲地觅食。楼顶,安静,闲适,自成一个小世界。小世界里除了我,还有一位弹着吉他的哥们。他独自坐在平台上就着许巍的歌曲自娱自乐,其神情,相当的冷峻。反正,也不影响,听听音乐,何尝不是好事儿?
举目远眺,整个城市宛如巨大的建筑工地。塔吊,高楼鳞次栉比;墙体广告、楼顶招牌竞相争艳。或许,这就是国家欣欣向荣过来节节登高的有力见证。我默默地惊叹。然后,闭眼,深吸口气,接着伸个懒腰,打起精神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
"很抱歉!"郝蕾在信中写道,"一直想着给你回信的,一直没有时间。最主要的是要熟悉新学校新环境,结交新朋友。想着,好不容易上了大学,总不能白白浪费,虚度年华。至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