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把握出现偏差,就得加快脚步追赶偷偷溜走的时间,但定好的计划还是得一步一个脚印慢慢来。
大客车在国道上疾驰,车窗外的行道树飞速倒退,两边山峦重岩叠嶂,或高耸如云或躲于其他山后不见踪迹。冬日里,除却一些常青树,山顶上许多阔叶树枝干上的树叶已经凋零,单棵树看起来光秃秃的,此刻在正午日头的照耀下,整个山头也显得光秃秃的。
距离客车开出西州已经过去十四个小时,路上同陈翔搭话的老人和年轻妈妈早在六个小时前便下了车。
夜间车辆行驶时,因为客车颠婆,大家都没怎么睡着,老人和陈翔聊了许多,他女儿偶尔也插几句话,但大多时候安静的微笑,她怀中的婴儿或许因为躺在妈妈怀中很温暖,一直安详的睡着。
年轻妈妈之前在西州一家中型酒店干前台,身怀六甲后便辞去了工作安心等待宝宝出生,宝宝父亲在一个大企业里当保安,一年到头也能挣个十来万。
陈翔目送老人和女人下车,他们两人都是善良的普通人,但这些善良的普通人却是这场大变革中最先的牺牲品,联想起大变革初年世界的惨状,陈翔心中不太好受,因为上辈子他也是这群没有自保能力的普通人之一,感同身受。
望着老人和女人渐行渐远的身影,陈翔心里默默地为他们祝福。
但陈翔不是上帝,没有能力也没有义务拯救世界;他只是一个卑微的重生者,仅仅靠着一丁点先知先觉保全自身,然后再思考如何报仇雪恨。
客车行驶了一个晚上,在第九个小时,也就是老人和女人下车后不久,朝阳初升时,于路边不知名的小镇上停靠,解决一车人吃喝拉撒的问题。陈翔很老实的和众人一样排队上厕所,在为过路乘客营业的餐馆吃完早餐,也像许多乘客一样填饱肚子后在客车小镇周围晃荡了几圈。
而现在,又经过几个小时的颠婆,客车再度缓缓制动,在另一个小镇的街道边停靠,午饭时间到了。
“大家动作快点,该吃去吃该拉去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