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刘宇坤的一些手段,他再熟悉不过了。
陈翔视线探出过道另一边的窗外,装作观察向后倒退的街景,但眼角的余光却瞟向前面座位上的人。
那个候车排队间不小心碰哭婴儿,穿着黑色棉袄的男人。
男人三十出头,中等身材,一脸老实木讷,正坐在座位上把玩手机,从陈翔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男人的侧脸,本来陈翔还没有怀疑过他,但在男人回头不经意间往他这边瞟了几眼后,陈翔想起来了。
其实刚才候车厅排队的时候,陈翔便觉得这个男人似曾相识,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他,以为是大众脸,但这会儿怀疑地审视了一番男子后,陈翔从记忆深处翻出了男人的脸蛋。
木讷男子是刘宇坤身边的保镖,单手捏碎匕首,一脚踹飞他的保镖。
因为眼前木讷男子和记忆中保镖魁梧粗壮的身材差距太大,一开始陈翔没有认出来。但人脑最强大的功能并不是文字记忆,而是图像记忆,稍稍多看几眼后,即使过去十年之久,陈翔还是确定了男子的身份。
至于身材的差距,陈翔猜测可能就在这一两个月期间,木讷男子获得了非比寻常的力量。
但是,无论木讷脸保镖获得了何种力量,都与现在的陈翔无关,上了这趟车,便是逃出刘宇坤的势力范围,此后,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光凭木讷保镖一个人根本无法看住先知先觉的陈翔。
就在陈翔接着审视车厢内其他人时,坐在他身边的老人忽然搭话:“小伙子,你是去哪里啊?”
陈翔缓过神来答道:“我准备去京都看我朋友,老人家,你呢?”
虽然老人几乎不可能是刘宇坤的眼线,但陈翔还是遵循小心使得万年船的原则。
“哦,那可要坐十五六个小时的车呢,小伙子没买到火车票吧……”老人微笑着朝旁边座位上年轻的妈妈看了眼,慈爱地笑道:“我带我小女儿和小孙子回老家,只有坐七八个小时,中途就下车了。”
陈翔看了看老人身边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