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内室,邢青朗亦收起剑跟了进去。
“小年,你觉得如何?”雪千圣见司徒年脸色苍白。
“没事,刚才只是惊吓了一下。”
“年弟,若觉得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邢青朗深知司徒年身体不好,现在正是春天回暖,但是依然怕他寒症又范。
“青朗哥哥,我真的没事,我休息一下便好!”
邢青朗本来想陪着司徒年的,但是忽然间有急事,看司徒年似乎也恢复了不少,便只好由雪千圣照看,临行前叮嘱了一番,便先返回落樱山庄了。琉璃灯下,司徒年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映在薄薄的青花墙纸上,伊然成了一出静止的画映戏。
“小年,人死不能复生,不必想太多了”雪千圣见司徒年依然眉头不展的样子。
“有人曾说过,众生皆苦,生离死别,我们无力全部改变,只能从让自己变得快乐做起,但是他们的痛苦其实亦是因为我而起,我又怎能做到淡然面对,自己快乐呢?”司徒年抬起头,眼中有着茫然之色。
“越天阁是越天阁,你是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你无需太多内疚。”
“小年,不如你再休息一下,我抚琴为你安神。”能让雪千圣为其弹琴的恐怕世上也只有司徒年一人了,只是司徒年低着头似乎在沉思着,浑然不觉这份无上的待遇。
司徒年点点头,终于闭上眼睛。耳边传来的是极其悠扬舒畅的音韵,听着听着心里似乎亦阔然开朗了不少。正在沉醉在雪千圣的琴音之中,忽然隔壁传来硬物落地的破碎之声,十分刺耳,司徒年睁开眼,雪千圣似乎亦感觉到了,停下手来。两人敲了好几声房门,却不见人声,两人对视一眼,心想莫非发生了什么事,便推门而进。
却见茶杯碎了一地,一位道人倒在地上,双目睁大,嘴角流着黑色的血迹。雪千圣走上前去,他认得此人便是武当清虚道长,此时已经死去,看模样竟似中毒身亡。
“这位道长是?”
“他是武当的清虚道长,却不知谁下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