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擅朝政,主战只是他排除异己的手段罢了,并无真正收复国土之心,连赵汝愚这样的栋梁之材也被他驱走,岂能容下既是主战又有谋略之人走近皇帝身边,如此岂不是让他种种图谋化为泡影?”
乔山听他直呼当朝权臣之名,不由得微微一惊,他虽然见识高远,毕竟出身平民,忽然听到这类言语,又是心悸又是佩服凌云先生之气慨,又听得凌云先生又道:“哼,这皇帝能够登位,也全仗这奸贼玩弄权术,替他排除异己,即便他自有主张,也得暂时隐忍,我看他碌碌无为,软弱可欺,十年之内却也奈何不了韩侂胄。依在下之见,公子若未得皇帝这次召见,若凭公子之才智,金榜题名定然十拿九稳,但如今公子却入了韩侂胄之眼,恕在下直言,殿试下来,十之八九会名落孙山,就算殿试顺利,要大展鸿图,却是难上加难,除非题名之后,你与那奸贼走在一起,同流合污。”
乔山侧头向凌云先生看去,见他神情凝重也在注视自己,听他言语,已涉及到朝廷内事,自己对此并无见解,便道:“凌云先生所言极是,小生自当谨慎,但求问心无愧,达者兼济天下,穷者独善其身,这一点,小生自问能够做到。”
凌云先生却冷笑道:“问心无愧,呵呵。朝廷如江湖,身不由已,岂能如你自己所愿,公子如真想做一番事业,不枉对上天给你这份过人的才华,可否听在下一言?”
乔山见他忽然神情肃穆,连忙起身恭立,凌云先生道:“我不说此话,公子还可置身事外,我一旦讲出来,公子便是置身其中,不容你退出,你可真原听我此言?”乔山道:“既然上得这六和塔,我便置身其中了,还请先生明示。”
凌云先生趋近一步,压低声音道:“韩侂胄那贼仅倾朝野,耳目众多,要扳倒他大为不易,若要实现抱负,须得另立新君,重定国策。公子天纵英才,身家富足,必能成就大业!”
乔山听到此言,心中一沉,他初见凌云先生的相貌时已心生疑惑,后来听他言语中一直说的“皇帝”而非“圣上”,知他必是皇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