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五十年,开疆辟土,也非难事。以上种种,须得国库充盈,才可一一实施。”
方子腾沉默良久道:“人言乔公子大才,此言不虚,在下少年时也常思复土之策,却常常只能想到如何排兵布阵,如何破阵杀敌,远无公子这般长远眼光,嗯,五十年,白了少年头……”
方夫人笑道:“子腾,咱们既已安居乡间,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公子,军国大事,陌桑是一窍不通了,传闻皇宫富丽堂皇,嫔妃个个如花似玉,这皇帝长什么模样呢?”
乔山道:“我朝偏安于此,皇宫富丽堂皇倒是不假,嫔妃我却只见到一人,不敢多论。皇上即位不久,年纪不大,看上去略长小弟几岁,这个模样……方面白净,高鼻薄唇,唇角有一痣,诶……眉目和夫人倒有几分相似。”方夫人听他言语,轻轻点了一下头,眼神颇有几分黯然。
不多时,方夫人似乎有些体力不支,倚在轮椅上,言语少了许多,眼见日头已渐渐西沉,方夫人道:“乔公子,今日湖滨相聚,陌桑心中实在欣喜,只在身体欠安,不能陪公子长谈,先行告退了。”方子腾忙道:“陌桑,可有什么不适?”方夫人道:“无妨,只是有些倦了。”方子腾将她推回房内。
阿莲此时早将几色菜品已做好,一盘龙井虾仁,一份西湖醋鱼,在镇上买了些五香牛肉和茴香豆,还有几色时蔬小菜。阿莲拍拍手道:“方大哥,尝尝阿莲的手艺罢,这龙井茶虽是普通,比不得城里的上品,但虾仁却是新鲜得很,刚刚去湖上捞的,西湖醋鱼我是学着做,原本应当把草鱼饿上一两天,眼下是来不及了,尝尝看有没有泥土味。山哥,我本想做你喜欢的东坡肘子,一时间备不好料,只好下次啦。”
方子腾尝了几口菜,赞不绝口,望着乔山笑道:“还是那句话,公子福泽深厚。”乔山道:“那是,待小弟大考一毕,就要准备聘礼了,哈哈。”阿莲面色绯红,说:“你们两个喝酒罢,还有个油焖春笋在锅里呢,我去端来!”说罢快步走开。
这一番酒喝到黄昏日落,又到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