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到七上八下,分外忐忑。长久以来的相识相处,时间在她与他之间织了一层密密的网,在这网里,有安心、温暖和默契。
直到此刻,袁青才意识到,于她而言,与吕白再无瓜葛要比吕白不爱她更让人痛苦百倍。
那么,吕白是不是也这么想的呢?
所以,才提出了要和自己交往。
“对不起。”包含复杂情绪的嗓音骤然在耳边响起,袁青蓦然一惊,发觉自己正不由自主的走向卧室,她停住脚步,回身向男人看去。
吕白用极深的目光回看了她一眼,随即移开遮住听筒的手,搁在耳边:
“李薇珊,你有什么事?”
“家里的事还那么多,你怎么能就这么走开?”
“这一切都是阮心眉自己揽上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她是什么样的女人。”
“不管怎么样,她是你的亲妈。”
“她从来没有把我当成自己的儿子。”
“所以你才把我九年前那晚的行迹透露给李砚了?”
原来这才是重点。
吕白冷冷的勾起唇角:
“是又怎么样?”
李薇珊气得快说不出话来:
“吕白,我们至少是从小到大的交情,李砚是什么样的人,他身边那群二流子又是什么人,你就没有半点想过我的安危吗?”
“李薇珊,你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你……!”
“不要再来打扰我,打扰袁青的生活!李薇珊,有一句话你说对了,我憎恶女人,特别是像你这种总是千方百计自找讨厌的女人,不论是听见你的声音,还是看见你的脸,都让我厌憎透顶!”
说罢吕白挂了电话。
袁青抱着阿白,半蜷在床上,听见敲门声,本打算装作聋子,权当听不见算了。
可那敲门声始终不急不缓,不依不饶。
袁青只得跳下床,去开门。
门开了,吕白一脸歉意的站在门口,正欲开口说话,袁青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