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块给我们时的表情,哪里是发工资啊,简直就像剜了他的肉!”
朱丽莎沉默不语的盯着手里的钱一会儿,把它们小心翼翼的放进了挎包里,嗓音闷闷的说道:
“青青,我和你的命运虽然相似,却还是不同的,你好歹还有你妈关心和朋友罩着,我呢,爹不疼娘不爱,和五个人合租一个四十平米的老公房,是死是活没人管,只能指望自己了,所以别说曹玉柱还欠我三千块,就算只差我一百块,我也得要回来!”
袁青不知该如何安慰朱丽莎,甚至不知该说些什么,她瞥了吕白一眼,希望身边这位活得恣意随性、爱憎分明的大作家能够发挥他彪悍的文学水平安慰一下她们这些在尘世中疲于奔命的小透明。
可吕白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紧抿双唇,目视前方。
袁青顺着他的视线向车窗外看去,只见派出所门口不远处又驶来一辆宾利,从宾利里走下一个穿橙色大衣的女人,妆容精致,身量高挑,一头乌发向后梳拢着,挽成松散的发髻堆于脑后。
那女人显然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而是径直走进派出所。
“咦,咱们钱都拿到了,怎么还不走啊?”朱丽莎见季恒迟迟不动,莫名其妙的问。
吕白没有说话,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派出所,抓着方向盘的指节因为过于用力而微微有些发白,不知为什么,袁青看着那点青白色,内心就像被拧着了似的,生疼,不由自主的就把自己的手盖了上去。
那覆盖在自己手背的些微热度和重量似乎让吕白惊醒了一般,他抬起长长的睫毛,深深看了袁青一眼,然后毫不犹豫的踩下油门,车子重新上路了。
忽然,袁青发现自己忘记了一件最最最重要的事,她是不是应该让吕白带自己去参观一下他的别墅?
不是好奇,而是——难以置信。
从中学到大学,这十几年以来,吕白一直都是校园里最受瞩目的人,面孔端正,身材高大,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清冷的贵族气质,可与同龄人相比,他的吃穿用度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