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所动,自顾自将团子靠枕弃置一旁,拆开搁在桌上的白色小包装袋,将奶精悉数倒进盛了半杯黑咖啡的马克杯里。
“请问徐先生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我年纪不小了,家里人也催得急,自然是越快越好。”
“哦……不知徐先生是否方便透露一下目前的经济状况?”
西装男抬头挺胸,气宇轩昂:
“我有一辆丰田和一套三环以内的房子。”
吕白点了点头,似乎对对方的老实交代很满意,语气十分自然的问:
“那么,请问一下徐先生的房贷和车贷需要还多久?”
西装男春风得意的脸瞬间凝固了,支吾了半天,方才开口:
“车贷要还三年,房、房贷还要还十三年。不过你怎么知道……?”
“看你的气质。”
袁青很想把自己的脑袋塞进桌缝里,永无见天之日。
徐姓西装男终于忍无可忍的扭头向袁青控诉:
“袁小姐,我是经由你母亲表姑的儿子介绍过来的,之前说好了我们是单独见面,怎么还有外人在场?!”
“你想多了。”袁青还没来得及开口,吕白就斩钉截铁的摇了摇头,“我和袁小姐的关系可算不上外人,顶多算是——她的青梅竹马、老同学兼前男友罢了。”
士可杀不可辱。
士可辱不可一辱再辱。
西装男气得整张脸都绿了,他腾地站起身,拿起公文包,径直冲出咖吧。
Mr.鲁迅说过: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灭亡。
所以袁青只能选择咆哮:
“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前女友了?!”
“你九年前塞给我的情书,我到现在还留着呢。”吕白揉了揉耳朵,小酌了一口奶味浓郁的黑咖啡,“别告诉我你被刚才那落荒而逃的小子气得突然失忆了。”
“恰恰相反,我记得很清楚,你在收到情书的十秒内就回绝了我,现在想来,真是铭感五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