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他的舌头。他只能颤抖着点头。
巨辇内的气氛陡然一紧,片刻才恢复平静,“你去吧!”
残月仿佛明亮了些许,一只火把快速的移动,点燃一个火堆,然后是更多,密密麻麻,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地面上的成千上万个火堆把着黑夜陡然照亮。
在这明亮下,整整齐齐的排列着的,是六千泛着寒光,完整装备的骑兵,骑兵后面,是一万手拿长矛与盾甲的重甲兵,重甲兵后面,是三千乘黑色战车,每乘上一名射手,一名校刀手,一名驾车,一名重甲兵,战车后面是整齐的八千名射手,身背两只大大的箭筒,和一把黑色的劲弓,弓箭手左右,是十万手提寒刀身穿轻甲的卒士。
骑兵是当今世上最强的,落云帝国的骑兵,重甲兵是寒枫国最强的重甲兵,弓箭手是最远的天灵国所有的射手,战车是最南边的山奉国的战车。
她不知道怎么破流霜城,于是便把天下最好的,最强的都拿过来。难道这都不行么?她在心里这么想,透过巨辇的帷幕,远远的城墙上依旧没有任何应对的兵士,城墙最高处,一根高高的旗杆上,原来的流霜大旗不见了,只剩,一颗人头。
隔着这么远,她依旧能看到那颗头颅上,眼睛安静的睁着,嘴角微翘。“看看,这边是你要守的流霜城。”她轻轻呢喃。仿若不见高悬头颅上那轻蔑的眼神。
鼓声响起,骑兵冲锋,重甲推进,战车出动,弓箭手弯弓搭箭却无人可射,片刻便以越过护城河,到了城门下,城门高大威武,厚重沉稳,仿若一座大山,所有人都没了刚开始的气势。鼓声也渐渐停了,所有人都安静了,连马匹的喘息都变小了许多。
眨眼便是一注香过去,城还是没破,所有人刀上依旧没有鲜血,城门近在咫尺,没人敢上前,哪怕是触碰一下城墙……
后边的人,大半都望着城墙旗杆上那高悬的头颅,仿佛那么近,又那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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