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干脆冻死她,也好过留她在世间丢人现眼。
忍住杀她的冲动,他小小地教训了一下她:“全部打晕,挖出眼睛给大夫挑。”
逼她用一个小人牲的眼换了十几个人牲眼,又逼她哆嗦着做完换眼术,然后让人拖着双腿发软的她去客房休息。
本打算从此不再理那个已经变成蝼蚁的女人,夜深人静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来到她房里。
她偷偷哭过,又吐过,缩在床角团成一团。长长的睫毛下还藏着泪光,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鼻尖红红的,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长长的头发盖住了半张脸。
心脏像被谁捏了一把似的,闷闷地疼,绵绵长长的痛楚窜遍全身,连呼吸都停住了。他想转身离开,却不顾一切拥住了她,将她护在怀里。
在点穴的作用下,她依然睡得很安静。和小时候一样,轻飘飘的,像一只柔软的猫咪团在他怀里。馨香的气味,光滑的皮肤,还有那头柔软的头发,久违的幸福感觉让他满足得全身发抖。气味,温暖……犹如雨后的蔓藤,一点一点侵占了他的胸腔,筋络,身体,将他的灵魂和身体牢牢地缠在原地。
脆弱不堪的答案瞬间崩塌,所有的顾虑和防御刹那间烟消云散。原来答案异常简单,他要她,要她的全部。如果她曾住在光明之中,那他就把她一起拖进无边的夜空。她本就该属于他,他也只属于她,芸芸众生,他和她只有彼此。
手背轻轻拂过她精致的侧脸,他用尽毕生的力气,对她说:“小丫头,我刻骨铭心地爱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