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习画画,按照卫夫子的示例图,一笔一画练习,练好送上楼给夫子批改。
学好画又要练琴,琴技很好掌握,我很快就学会了。但夫子总说我只专注于炫技,没有予情于琴。
学习的间歇,卫夫子就拉着我下盲棋。刚开始我输他一百三十目,三个月后我输他一百目,六个月后我输他八十目,一年后我输他三十目,一年半后我输他十目,两年后我与他互有输赢,战成平手。气得他整天钻研琴谱,非要同我较个高下。
除了学习,闲下来的时候,我还要负责将卫夫子的饭菜,新送来的文书用机关送上楼;负责整理第一层的文书;打扫文书阁,撒樟脑丸;在卫夫子的指导下将新文书编写目录,归入阁中。
本来我对文书阁中的东西是不感兴趣的,但一次新文书送到,犯人的名字居然是本朝第一花魁白水仙,我立马来了兴趣,迫不及待翻开文书看了起来。原来白水仙是个飞贼,洗劫了不少富户,犯的那些事简直比话本还好看。
我发现了学习典籍之外的乐趣,从此做完夫子布置的学业,我就开始偷偷地翻看一楼的犯案文书。
坑蒙拐骗偷,邪派,魔教,妖女,魔女……
正义,邪恶,情义,痴缠……
人,魔,圣人,情种……
各种精彩绝伦的故事,广阔的江湖,低下或高贵的人品,单薄的人性……
字里行间仿佛散发着魔似的吸引力,吸引了我全部注意力,让我对一卷卷案宗爱不释手。
除了练武之外,我终于发现世上原来有这么多有意思的事。每天清晨我天不亮就起床,吃完义父做的难吃至极的早点就去文书阁点卯。忙至深夜才关好阁门回院子。只恨每天时间太少,才刚天亮,眨眼就天黑了。所以除了义父和偶尔见着面的哥哥,我谁也不想见,以免浪费时间。要是义父和哥哥不在六扇门,我便将自己关在文书阁,整天整月不出门,潜心看书。
看完一楼的卷宗,我从一楼升到二楼。
在熟读过一楼的卷宗之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