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站在床边,梁士诒对卧在病榻上的说:
“大总统不必为此而忧郁。此事想来,李致远也会明白大总统的一番苦心!”
一番苦心,在被人知会大总统的命令时,梁士诒的心下却是微微诧异,而现在,在得知大总统的病情之后,他却明白了大总统的这一番苦心。
梁士诒的回答让袁世凯的嘴角边流露出一丝凄笑:
“现在,这京城。不知道多少人在等着我咽气,你这还看不出!”
听大总统这么一说,梁士诒连忙说道:
“大总统。您这些年忠心为国,可是有目共睹的,那些人,不过就是……”
虽说嘴上这么安慰着大总统,可是梁士诒对国内外政治局势较为清楚,他比别人看得透一点,甚至比眼前的这位大总统看的通透一点:
“不过就是野心勃勃之人罢了,他们那里知道国事,有的只是私心罢了,那里像大总统这样公而无私。”
如果换做平常。或许梁士诒不会这么说,可是现在他却是知道,最后,大总统总算是做了一件公而无私之事,让李致远这个时候去天津,可以省掉许多麻烦之事。尽管,仍然难免还有一些私心,可能做到这份上,已经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了。
听着梁士诒的话,袁世凯却是虚弱的摇摇头,声息微弱地插话道:
“燕荪,其实,这件事里头,我的私心比谁都大,现在好了,这戏台子估计我是站不住了。戏台只有一个,他们要上台,你就得下台。有错是错,没有错也是错。这中国的戏叩,可能还正在敲开场锣哩!”
说罢,闭住双眼,一脸的枯槁阴黑。
“戏台”,
大总统的比喻,只让梁士诒心里一惊,看来,现在这一场病后,大总统的确是大不相同了。
看到父亲这副模样,袁克定的心里涌出一丝恐惧来。他强打精神安慰道:
“爹,这中国的事情离了您可是办不了的,他们想唱这个戏台,也得有那个本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