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已经不听他做主,而且耳朵里又是嗡嗡地叫黑星又在他眼前乱跳
他从来不曾这么脆弱,他真是变了
就在这时,马国梁却气急败丧的搓着手对吴耀林叫道:
“哎,哎开盘出来就跌了涨上半块钱了”
“呵赶快抛出去那把三百五十万全都抛出去”
吴耀林蹶然跃起大声,可是蓦地一阵头晕,又加上心口作恶,他两腿一软,就倒了下去,直瞪着一对眼睛,脸色死白
马国梁顿时吓得手指尖冰冷,抢步上前,一手掐了吴耀林的人中,一手就揪他的头发急切间可又没得人来帮忙正慌做一堆的时候,幸旁边来了一个经纪人,这个人还镇静,而且有急智,见身边有一杯冷水,就向吴耀林脸上喷一口
被冷水一激,吴耀林的眼珠动了,咕的吐出一堆浓痰
“赶快抛出去呀”
吴耀林睁大了眼睛,还是这一句话
“快快抛出去”
当吴耀林晕厥的同时,在上海股票证券交易所内,也上演着同样的一幕,不过相比于连云港证券交易所内,多少还见着些许欢笑,这里却早就是一片混乱,到处都是一片喊“抛”声,与连云港不同,尽管上海属江苏的隶制,但这里却有很多华北地区的企业与此上市而为重要的是,相比于连云港较偏向股票交易,上海,因其云集着大量的银行、钱庄所以注重公债投机,自然的,在这种情况下,喊抛声顿成一片
随着大量的抛售,只让过去一年间最为火热的建设公债,如同坠楼一般,迅下跌着而在这急剧的下跌中,数千万的资产随之蒸发,而在这样的下跌中,原一个个精气十足的经纪人、财东们的脸色一点一点转为苍白,他们的心重甸甸地定在胸口,压迫他们的呼吸,所有人的如痴如傻的着那急剧下跌的公债价格
似乎在这一天,上海股票证券交易所内这成为了唯一的字眼了
当上海股票证卷交易所内抛声一片的时候,在外滩对面,晋建成的淮海商业储蓄银行上海分行大厦的顶层二十四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