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克定沉默片刻,缓缓摇头。袁世凯继续说道:
“忠心这东西,说是不在臣,而在君,其其并不仅仅只是恩威之道,施恩威于臣,可得臣之忠心,可单有恩和威,却是远远不够,过去芝泉他们对你爹我可够忠心的,若是不是他们,你爹我也当不成大总统,可最后为什么他们心里起了异心?”
反问之余,袁世凯的心下又是一阵冷笑。
“人的实力达到了,心也就野了,段芝泉是,你怎知蔡松坡不是?有个制衡在那,远征军就还是中国的远征军,变不成谁的远征军!”
“父亲教诲,我明白了。”
袁克定同时躬身道:
“孩儿受教。”
“大爷,可,若是真如蔡锷担心的那样,因主官失和,而至有损战事,那到时搁协约国那边可不好交待……”
儿子的提醒却只是让袁世凯一笑,而后他又说道。
“这远征军中还有谁?”
思索着,袁克定似乎明白了:
“爹,你的意思是把韩武捧上去,让他们三方相制。”
袁世凯笑点了点头说道:
“这还不够。”
“那大爷的意思?”
已经坐了下去的袁世凯略做沉吟:
“当初为什么先任了蔡松坡和徐又铮,对韩武的位置却是未做任命?”
“爹,您是想……”
“不是我想,而是李致远想?”
“李致远想?”
这会到是轮到袁克定迷糊了,似乎李致远并没有插手远征军之事啊。
“蔡徐两人,与其介入,不如做观,韩武的不争实际上是李致远的不争,他不是不争,而是现在不争,所以你爹就顺水推舟,把韩武给担在那,这一担在那,他就坐山观虎斗,这边对蔡松坡的命令,还算遵从,那边对徐又铮也不违背,现在……”
冷笑着,端起茶杯,袁世凯却又是冷笑一声。
“现在,他徐又铮又岂会没看出来,李子诚想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