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新。你这一计,可是……”
“皙子先生!”
慢慢应了一声,关振铭眼睛扫了一下杨度,随口说道。
“我不过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就事论事?
听他这么说,杨度却是差点没笑出声来。他这那里是就事论事,分明是把李致远往火坑里推,只要这件事推给了李子诚。不管他李子诚是剿也好抚也罢。恐怕最后还是落个惹火烧身。
“以现在的形势,若是举兵进剿,只怕会伤及无辜。若是宣抚,又恐怕遭总统和民间反对,启新,这等于把李致远架于火架啊!”
“皙子先生。说的是不错。”
关振铭站起身,将摊开在桌上一份公文看了一眼。仍是关于临城劫车案。
“先生,应该知道,李致远长于玩笑,又岂会在乎这星之之事?”
说着,关振铭看着杨度却是微微一笑,然后坐下身,喝了口茶。
“再者。”关振铭又把话声一扬。
“我这也是尽国务院顾问之责,先生需知,这李致远不是喜权吗?如此大好机会,岂能错过,我这也是尽幕僚之职啊!”
说罢,他便面含笑意的品着茶,似乎真的是为李子诚“分忧解难”似的。
“这话不错。”
杨度到是没有挑明说,而顺着他的话说到
“不但启新需尽幕僚之责,我身为大总统幕僚,又岂能不尽幕僚之责!”
杨度岂会看不到这其中的机会,这分明就是让大总统把此事推给国务院,这样的话,总统府便从“责任方”化为“督促方”,如此一来,大总统可不就抽身事外了吗?
见谈话投机,杨度有意留关振铭多坐一会,吩咐史大爷去买点酒菜来。关振铭忙起身说:
“皙子先生不要客气,以后有机会振铭再与先生把酒言欢!”
杨度见如此,于是便点头说:
“如此也好,以后有机会你我再聚。”
在离开槐树胡同的杨府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