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阻力绝不容小视。
“挖地方之肉,却是救百姓之血啊”
感叹一句后,袁世凯语气沉沉地对他说道。
“翼夫,方才季直告诉我,从四川运生丝往汉口关装船出口,其间除正税外,出省要交一次厘捐、交两次厘捐变相之金,进湖北要交一次,至汉口关之前,又要交三次变相厘捐,在汉口关装船之后,还要交一次5出口税,原本500余两一箱的生丝,经过重重关卡后,每箱暴增至700余两,甚至800两,而每箱出口价不过千余两,而外销又有日本丝商倾销挤压,丝厂几陷不入不敷出、行将倒闭之境若是这厘捐不废,只怕……”
一声叹息从袁世凯的嗓间发出,这会他那还有一丝窃国大盗的模样,有的只是一位大总统忧国忧民的忧心忡忡。
“翼夫,按海关的数字,去年我国出为四万万三千万两,而进口为六万万四千余万两,入多达一万万一千万两,而生丝占出值近近三成,或我国生丝出口因厘捐而陷倒闭之境,到那是啊……”
闭上眼睛,满面忧国忧民的袁世凯却不再言语了,而梁士诒是个精明人,虽然比袁世凯小了十岁,毕竟是个进士出身,在他身边也亲亲热热十多年了,颇知得他一些喜恶,他明白,大总统这么说,或许真有“忧国忧民”,但更多怕还是想在厘金上做文章,不论是中央或是地方,说白了,就是靠银子,中央若是没银子,就得任由地方做强,如果地方没银子,那地方自然就不可能离心离德,而地方上的银子,关键就是厘金。
所以只有裁撤了厘金,切断了各地地方政府的财源。各省财政均由中央直接拨付,才能使政府将权力归于一身,中央集权得到了加强。税收归中央还是归地方,看似一桩小事,却是关乎中央权力集中与分散的大事。凡中央权力高度集中之时,财权是绝对不会放给地方的。
想通这个环节之后,他才开口说道。
“大总统,这废除厘金,可以说早于十数年前,各地商界便纷纷呼吁,而且清末那会也的确想废过,若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