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梦想,不说其它,若是淮河得治,负责之人,必定名垂青史,为治淮奔走了一生,眼看着这淮河将要得治,却又生生落到别人的头上,他岂能不怒,这会没摔杯子,便……
“咣啷”
这个念头不过是刚一闪出,这屋内便响起了一声瓷器的碎裂声,搭眼一瞧,果然还是摔杯子了。
“他李致远……”
不等张謇把话说完,合起书函的孟森却哑然失笑道。
“好一个项城公啊,当真是他项城公啊”
虽说只是一句话,但却让张謇的心下的火气一压,忍不住问道。
“怎么?项城公耍的什么花样?”
孟森笑了好一会后,才悻然说道。
“今天我算是见识到项城公的手段了。”
他的这句话,倒是让张謇更是摸不着头脑,不过隐约的他还是能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尽管下午接到这份公文时,他已经将这一切归罪于李致远。
把公文搁在几上,孟森拍着扶手哈哈笑道。
“啬庵,你是身陷局中,才有现在的当局者迷啊,这项城公打的什么主意,你会不知?”
思索片刻,张謇恍然大悟般的喊一声。
“好他个袁项城啊”
这会张謇才算是明白袁世凯的心思,这简单的一招着实非常厉害,公文是转给自己的,实务是交给李致远的,正点上却是想挑起他和李致远之间的矛盾。袁世凯这一招简单到了极点,根本就是……利用自己好名之心。
如果因此和李致远产生矛盾,李致远不过是过江龙,而他张三却是地头蛇,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在苏北地界上,张李发生矛盾,最后落得张李皆损的局面不说,而受益的却是他袁世凯。
干咳一声,刚摔倒杯子的张謇神色显得极为尴尬。
“这当真是袁项城的手段啊,害得我差点一时不查,就着了他的道了。”
孟森则是在心中暗赞,他这句话非常得体,保住了自己的面子。
“这离间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