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七叔啊,这宅子可是俺爹那辈儿留下了,没了宅子和地可要咋活啊。”
“人家给钱!”
“家有百两银,不顶十亩田,没了田,早晚得饿死!”
“这县里说了,不卖田的,就交给督军府查办!更何况,修铁路时,化成这棒大的小子,还能到铁路上做工不是,一个月工钱挣个四五块钱,那可是能卖四五百斤高粱米子,这可是四亩的收成,还得是好年成,”
咳着李老汉听着这话,沉默了下来,他看着自己的儿子,又看着这老房子,自古民不与官斗,原本自己想着,今年给大成子娶个媳妇,儿媳妇再生着孙子,将来孙子,这一代一代的,就在爹盖的这老宅子里过着活,可现在…
虽说铁路用地涉地多达60万亩,但苏北沿海过去两百年间皆为例禁私垦的盐场之地,虽已放垦十年,可地劣人少皆为荒芜之地,再加上两山横亘用地之中,占去用地大半,虽涉地甚广但实际涉地农户不过千余户,因此征地反倒顺利许多。
随着征地的完结,东海县的坊间,纷纷传着,这铁路啥时候开修,一些去了徐州城的人,更是于坊市之间向人们讲述那火车、铁路的模样来,传着铁路一通带来的富庶,更让东海县的乡绅们对铁路充满了期待。
哒、哒……
附着马蹄声,一行二十余辆西式大马车、马车周围又跟着几十位荷枪的随从,出现在东海县城城门外的时候,着实让西城门厘卡的巡防们一愣。
“乖乖,该不是督军老爷来了吧!”
厘卡的卡总杨树心里嘀咕一声,打从他记事起,似乎就没见过这样的大场面,这几十辆西式大马车,旁边还跟着几十位荷枪的西式打扮的随从,这场也忒大了点吧……愣神的功夫,他连忙招呼了起来。
“快,快站起来!来大人了!”
杨树吆喝着几位厘卡的巡防,急忙站在城门两侧,可那西式大马车车队在将要进城时,却慢腾腾从城边的路绕着城墙朝东赶去,诧异的功夫透过